第(2/3)页 说着李喊转过身,冲着冯梳蕴裂开嘴痴痴的笑,“小孩子不懂事,净瞎说,媳妇你可别放在心上。”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,只有李喊自己知道自己心里苦啊,自己背上的肉,有哪一天消肿过? 这时小儿子突然凑近了李愉,抹了抹嘴角上的鼻涕,轻声道,“姐,你可别乱说话。” “爹经常教育咱两,损娘亲的话,只能咱爷三背后偷偷说,你咋又给忘了?” 李愉这个姑娘愣愣地哦了一声,不痛不痒地点点头,当爹的李喊倒是吓出了一声冷汗,丧丧地低下头喝闷酒,也懒得解释了,看来今儿个跪搓衣板、打地铺是难免的了。 仓生终于忍住了他那一声比一声高的贱笑,语重心长起来,“李老哥,你这个样子,我就忍不住要说你了。” “做人嘛,凡事都得光明磊落,即便是怕老婆,那不也得坦坦荡荡的怕?有什么好丢人的。” 这不要脸的仓生开始手舞足蹈,拍起胸膛来,“就比如我,我就敢冲着天下人大喊,老子仓生英明威名一世,但老子我就怕徒弟!怎么了?” “自个的徒弟,自个的老婆,自个天经地义的怕,有什么好丢人!” 仓生说得义愤填膺,自以为是把话说到李喊心里头去了,哪知李喊只顾闷头干了一大碗,病恹恹地,把头垂得更低了,差不点眼泪就要掉下来了,就像一只得了瘟疫的鸡。 仓生是没吃过有妻有儿的苦,站着说话不腰疼呐,他李喊,堂堂顶天立地的汉子,哪里是怕丢人?他是怕疼啊。 冯梳蕴下手没轻没重的,打得是真疼。 仓生瞅了半天,似乎没瞅明白李喊在想啥,又说道,“李老哥,我非常懂你。不过嘛,女人心都软,你这都有一对龙凤胎。你老婆回家再怎么和你闹,那也离不了。” “我瞅你家两个小儿根骨和脾性都不差,干脆就入了我桂林山的门,当我仓生的徒孙罢了?这样子,我桂林山就成了绳子,永远把你和你家媳妇绑一块了!” 说着,仓生冲着徒弟们招呼道,“徒弟们,你们谁想收徒弟的?” “彤儿,你是大师姐,要不你收了这两孩子当徒弟?” 冷不丁一阵阴风袭过,是那三徒弟封肃酒醒了,猛地从梦中惊醒,像个不倒翁般蹭的站直,“徒弟!仓生又收了个徒弟!那是我家小师弟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