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宁熹元躺在床上半死不活。 宴祁安就在旁边给她处理手上的伤口。 一时间,谁都没有说话,气氛莫名变的凝重。 宁熹元悄悄看了宴祁安一眼。 少年正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她的手掌上。 微痒,刺痛感断断续续。 只是宴祁安脸上的表情实在难看。 眼底翻涌着的躁意和戾气几乎将少年整个吞没,冰冷阴沉。 宁熹元轻啧一声,扭头睡觉。 没眼看。 小变态的情绪五花八门的,猜不透一点儿。 她本来就够烦的了。 哪里还能分得出心思去猜宴祁安在想什么。 宴祁安还在深呼吸,目之所及,唯有这道丑陋狰狞的疤痕,正在不断骚扰他的情绪。 真狠啊。 他忍不住低头看了宁熹元一眼。 少女双眼紧闭,睫毛轻轻颤动,睡得比死人都安详。 “没心没肺的蠢货。” 宴祁安移开了视线,忍不住骂道。 “自作多情的蠢货。” 这句骂自己。 烦死了。 宴祁安现在的心情可以用灾难形容。 他将少女的手放到了床上,转身出了门。 他们之间好像还有很大的问题...... 比如... 未婚妻总是想死,怎么办? - “熹熹...” “熹熹。” 悠长的声音似从天边传来,扰人清梦,如同摆脱不掉的诅咒。 缠绕在心间。 宁熹元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时,脑子中充斥着这两个字,窒息般的恶心如同潮水将人淹没。 “该死的。” 她抬手,抹掉了额间的冷汗,从空间中抱出两坛酒。 推开门时,月上柳梢。 少年站在门前的长廊上,几乎与廊柱的影子融为一体。 银白的衣袍在这刻也同阴影变得暗沉。 “小宴同志。” 宁熹元抱着酒,抬头拍了拍宴祁安的肩膀。 见少年回头,唇角微弯:“给你践行。” 宴祁安:“...好。” 嘲讽的话到嘴边,他又收了回去。 站在这里整整一下午,想了许多事情,又好像什么也没想。 混混沌沌。 他很少有这种迷茫的时刻。 此时看到少女的笑脸,他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情。 ——他要食言了。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宁熹元去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