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宁熹元将人放在床上,骂骂咧咧塞了丹药,离开时瞥见了自己双手手腕上的绷带。 很整齐,两个漂亮的蝴蝶结。 少年指尖残留的触感似乎又清晰起来。 宁熹元:“......” 沉默半晌,她终于还是又坐回床边,扒拉起宴祁安的衣服。 少年平日里看着清瘦,实际上肌肉硬朗,恰到好处。 只是胸口,身上,遍布伤口。 每一处伤口都有手掌长短,拇指粗细。 还未彻底恢复,呈现出青紫的狰狞颜色。 看不出是什么所伤。 宁熹元的脸色难看起来。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药膏,替宴祁安上药。 听到少年吸气的声音后,放轻了动作。 宴祁安...... 他们是同盟,有什么问题至少要共同解。 就眼下这情况... 宁熹元考虑找个绳子把宴祁安和她拴在一起。 免得下次再见到的时候,猝不及防成了一具尸体。 处理伤口的过程很繁琐。 宁熹元万万没有想到,刚刚结束摆烂,就要有如此艰巨的工作量。 其实她也是个伤员来着,清醒这么一会儿,已经觉得很累了。 真不如死了干净。 宁熹元强撑着把宴祁安收拾妥当,自己则跑到一边的软榻上睡觉。 入睡很快,但睡眠质量着实不高。 她刚睡着,就开始做梦。 梦里她还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弱者。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疯女人将她捆在石柱上,手中拿着匕首缓缓逼近。 这次她好像一抹幽魂,只能充当着旁观者的角色。 “我想起来...我想起来了!熹熹没有泪痣。” 女人的刀尖对准了女孩的眼角。 那颗泪痣红的惊人。 漂亮又耀眼。 “丑!太丑了!阿娘帮你剜掉好不好......” “你还是阿娘的好女儿。” “乖,听话。”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,却如同恶魔的低语,让人心生恐惧。 宁熹元捂住了心口。 明明她是旁观者,这种无法挣脱、任人宰割的窒息感却依旧席卷,避无可避。 所以说... 有的人杀千遍万遍都难解心头之恨。 宁熹元艰难冲破束缚,挣扎着坐起来时,便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。 她环着那人的腰,靠在他的胸前,微微喘息,平复自己的呼吸。 “噩梦?” 少年的声音很轻,略显虚弱,重伤未愈,却依旧将她抱得很紧。 宁熹元没有松手。 她只是声音闷闷地问了句:“吵到你了?” 第(1/3)页